asdfghjkl

Baby You are My Chandelier ‖All For SHINee

[温民温无差]狂潮

*补档


-伪现实向,关于李泰民入伍前的一些胡诌

-题目看起来很暴躁其实只有平淡日常,叙事顺序混乱且多废话。

-没太多斜线向的东西,更像是五人亲情向吧

-一切都是我编的,与真相无关





李泰民到达餐厅的时候,包厢里只有李珍基一个人。


“哥怎么来那么早?”


“音乐剧练习结束了就来了。”


李泰民在李珍基对面坐下,看着他面前空空荡荡的桌面扬了扬眉,“哥怎么不点餐?”


“想等你们来嘛。”李珍基指指弟弟的头发,“什么时候?”


“哦。昨晚剪的。很奇怪吗?”


“也不是。就是终于有些泰民也要入伍的实感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没一会有穿着和服的中年女士进来奉茶,泰民笑着叫了声嫂子,李珍基不免诧异。他偏过头低声跟哥哥解释说是餐厅老板的夫人,哥入伍期间结婚的,李珍基心下明了。


这家餐厅的老板是李泰民相熟的哥哥,五个人常来,后来哥哥娶了日本媳妇,餐厅歇业了好几年,今年年初才重新张罗起来。重新开业的时候泰民以SHINee的名义送了花篮,这次老板娘便亲自过来奉了珍藏的抹茶作为感谢。


聊着这样日常的琐事,也不觉得无聊,直到金起范和崔珉豪拉开房门走进来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等了快一个小时之久。


金起范问刚才两个人在聊什么,李珍基便说道,“泰民以前很讨厌等别人,现在都会跟哥哥聊家长里短了,真是长大了。”


泰民不满,“哥别总把我当小孩。”


崔珉豪大着嗓门嚷嚷,“你不就是小孩嘛。”


金起范在旁边泼冷水,“马上二十八周岁明天就要入伍的小孩。”


“嘤嘤,哥不疼我了。”李泰民装相,就算已经是二十代的尾声老小也有扮可爱的特权。


“嘿,别这么抓马,服个役而已。”起范不耐烦地挥手。


珉豪斜眼看他,“是谁在录完视频信之后没出息地哭了?还担心泰民到这几天都失眠?”


珍基拍手大笑。泰民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哥因为我失眠了吗?”


金起范不理他,揪着崔珉豪掐架。刚好服务员进来上菜,两个人你来我往,不出声地抢食物,快把面前的鱼肉刺身戳烂了。李珍基看不过去,重重咳了一声,两人立马乖觉停下,上一秒才要打出狗脑子,下一秒又开始甜甜蜜蜜互相投喂。


李泰民表示没眼看。


-


一顿午饭吃得很长,金起范本就是絮叨的性格,各种小事嘱咐再嘱咐,崔珉豪在旁边跟着学,人间复读机美名坐实,李泰民从感动听到耳朵疼,本来在哥哥们退伍时就接受过三重精神洗礼,此刻已经有了左耳进右耳出的免疫力,专心吃他入伍前的最后一顿盛宴。


无论如何,被宠爱的感觉他总是受用的。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孩子的时候就闯入了大人的世界,因此总是容易得到长辈们的偏疼。前些天有网友评论他不是入伍是公主送嫁,被金起范截图发在聊天群组里,一时间哈哈哈哈哈刷了满屏。崔珉豪随后又发了一段金起范举着手机笑得在沙发上打滚的视频,冲淡了不少离别愁绪。


可惜这两个哥再不舍也得让位给工作。金起范和崔珉豪下午还要去参加闪光艺术节,把服务员叫进来拍了张四个人的合影,先走了。


泰民遗憾地说,“本来应该一起去问候妈妈和素丹姐姐的,但公司不让公开露面了。”


“等回来再去吧。让长辈为了离别伤感,不是礼仪,但迎接你回来,妈妈和姐姐一定高兴。”


李珍基的话让整个房间沉默了。关于钟铉的事两人并没有聊过很多,一开始是难以面对,后来等李泰民想开诚布公的时候三个哥哥都已经在军队里。比起金起范和崔珉豪的坦率,李泰民知道李珍基选择了和自己相似的处理——将一切都托付给岁月,等待再相见的那天。


谁说痛苦不能酿成美酒,荆棘丛中开不出花朵?李泰民学着用浴盐和香薰蜡烛疗愈,李珍基开始练习旧曲里不熟悉的F4和B5。他们在这无尽时间长流中把思念唱成了一首歌。


也不是没有因为想念而感到入骨的悲痛和孤独的时刻,也不是没有抓着身边这人向隅而泣的念头,但是看到他曾经最钦佩、最崇拜的兄长灵魂都被撕裂的模样,泰民明白他需要承担的比极限更多——于是发了疯地跟制作人开会、选歌、编舞、发片,对公司扔过来的策划和概念统统吸收,被粉丝戏称为一年打三份工的爱豆界劳模,这样努力奔跑着好像真的减淡了一些痛苦,可当李珍基退伍回来时他才发现——


他比自己所能想象的还要脆弱。


那是李珍基为了录vlog来给他做经纪人的一天,或者比起说做一日经纪人,更像分离两年后想要努力照顾弟弟却略感手足无措的哥哥。


“哥的经纪人做得很好啊,车开得好,咖啡和水都细心准备了,我很开心呢。”对着镜头,自家老幺流利的彩虹屁让李珍基有点晃神。李泰民似乎变了很多,但当他坐进车里,弟弟靠过来闪烁着大眼睛望他的时候,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我可以跟哥一起回宿舍吗?”他的弟弟问。


李珍基不解。回程车已经交给经纪人来开,此时后座上他们俩并排坐着,比过去两年时光里的任何一天都要靠近。


“就是突然想回去看一下,好久没去了。”


李珍基点了点头。泰民忽然握住他的手,捏了捏。


“哥回来了,我真的很高兴。”这话异常真诚,李珍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泰民的手心很热,让他的心在首尔的早秋里也跟着热了起来。


-


许久没来,终于进到宿舍后,李泰民便有些恍惚。明明装修和家具都还是原来的样子,连他以前那个旧游戏机都还摆在同一个位置。但分明又有什么很不一样了。


他低头看玄关,小小的四方地面十分干净。是鞋子。以前他们五个人的鞋在玄关乱七八糟铺满一地,现在只有他和李珍基刚刚脱下来的两双鞋整齐地摆在一边。


他忽然意识到,成员们都一个接一个地搬走,现在只剩下李珍基在这间充满回忆的房子里独自坚守。


“哥一个人住在这里不会感到寂寞吗?”


李珍基歪了歪头,想了想,“偶尔吧。不过没关系。”


“泰民晚餐想吃什么?我下厨吧。”


“不要麻烦了。冰箱应该有姨母做剩的饭菜吧?就吃那个吧。”


李珍基开了冰箱看,有早上吃剩的荞麦面和炖鸡汤。他不太好意思让难得来一趟的李泰民就吃这个,于是便说冰箱是空的,让泰民点一些外送食物。


李泰民心中了然,也不拆穿,熟练地打外卖电话叫餐饮。他的哥哥心肠过于柔软,有时体贴周全到身边人都惶恐的程度。


等食物送过来的时间没闲着,李泰民像参观别人的新家一样把每个房间都打开转了一圈,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李珍基问他在干嘛。他还是一样的回答,突然想看看。李珍基不相信,但表面上什么也没说。这样焦灼不安的李泰民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在舞台上光芒四射,对着镜头明亮开朗,回到熟悉的只有两个人独处的宿舍里却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那表情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般可怜。


李珍基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看,没有出声打扰。


全都看了一遍,李泰民好像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便问李珍基能不能看他的房间,后者自然无有不可。


自顾自走进房间深处,李泰民抽了抽鼻子。其他房间因为没人使用多少漂浮着灰尘的味道,唯独李珍基的房间有好闻的薰衣草香。走到床边的壁柜,他记得这个柜子是李珍基专门用来收藏帽子的,便问能不能打开来看,李珍基做了个请的手势。


“哥还留着这个吗?”


一众收藏中,一个白色绒毛耳朵的帽子特别显眼。


是他们第一次去大阪环球影城时买的,李泰民刷卡付钱后把帽子套在哥哥头上,喊着卡哇伊两个人合拍了一张照,拍立得没有检视窗,照片显现后才发现背景里另外三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挤了进来在做鬼脸。年代久远,拍立得照片褪了色,五个人的表情后来渐渐不太清晰,但那种少年人独有的纯真笑容还是依稀可见。


李泰民一直不是那种过度感性的人,但那张照片长久地塞在他的钱包深处。他从衣柜里拿出那顶绒毛帽子,摸了摸,又珍爱地放回去。他离那年的自己和那年的李珍基好像很远很远。


他离开李珍基的房间,走到客厅在那台旧游戏机前坐下,按了开机按钮又低头去连数据线。李珍基跟着在边上坐下,问他是不是想玩,李泰民反而丢开手扭过头来看他。


“我以前都是坐在这里跟珉豪哥打游戏,起范哥和钟铉哥在沙发上看我们玩,哥你不是在厨房里帮我们切水果就是一个人在房间看书。那个时候真好……”


他再说不下去。那个瞬间他忽然被负面情绪冲垮,把脸靠在李珍基肩上默不作声地流泪。其实他很少哭,甚至都不太确定哭的原因是什么,只是像被迫离巢的小猫忽然又回到了家里,欣喜之余要朝亲人撒撒娇,露出最柔软的肚皮。


李珍基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委屈吗?”他问。


李泰民没回答。委屈也许不是最准确的词汇,但是唯一贴合他心境的形容。一个人在外面委屈,一年打三份工委屈;听公司的话努力奔跑了十五年委屈,停下来回望他一半时间都在做爱豆的人生委屈。


孤单也委屈,团聚也委屈。他的心空空荡荡了许久许久,而在这个曾经住过多年、以为能够填补空缺的房子里,他竟然还是那么的孤独。


李珍基抱着他,摸摸他的头发,喃喃念道,“没关系,哥哥回来了。”


那晚泰民留在了宿舍。他们把泰民和钟铉睡过的两张单人床并起来,拉着手漫无边际聊许许多多过去的事。最后李泰民蜷缩在哥哥的怀里睡着了。就像他十五岁时那样。


-


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低声询问客人是否需要收拾台面添加茶水,李珍基应了声是,服务员低着头进来麻利地收拾好又出去了。


李泰民有些漂浮的思绪回到这个安静的房间中。他抬头,看着他哥哥没有任何粉饰的面容,粉丝们总是说他们越长越年轻,实际上近距离细看还是能感觉到岁月的流逝。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


在能意识到之前,李泰民的手已经越过餐桌握住了李珍基的手。


李珍基自然而然地回握。泰民的手很小,好像停在十五岁那副少年的纤细骨骼就不会长大了似的。


“哥有那种感觉吗?就算拥有再多的爱也会孤独的感觉。”


回顾半生,除了做偶像这件事外也没做什么像话的事。练声,排舞,做专辑,开巡演,年复一年这么下来了仿佛都只是一眨眼之间。哥哥们都说过他是只看到眼前目标其他什么都不会想的孩子,可是为什么站到顶峰之后还是那么孤独呢?


他握着李珍基的手越来越用力,仿佛他全部的情感、全部的活力都系于这一握之间。他像一个在找答案却根本不知道问题是什么的孩子,而他的哥哥是唯一可以替他回答的人。


李珍基被捏得有些疼,但他没阻止,反而另一只手也覆上去,盖住泰民的。想了想,“嗯,有。可是那不是作为人类自然而然的感情吗?就算和另外一个人再亲密也好,那个人也无法完完全全地了解你,和你共鸣,在某些不可避免的时刻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


“但是没关系。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在孤独和感到被爱的瞬间中徘徊……那些瞬间虽然不能充满你的整个人生,但是从那之中体悟到的一切却可以……孤独也好,被爱也好,去拥抱它们,泰米尼,然后你就不会再忧惧。”


“虽然不常说这个,但是比起很爱你这样的话,我想告诉泰民的是,你要往前看,你比你想象中的更加自由。*”


李泰民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挪到李珍基身边,两只手环住哥哥的腰,把头靠在李珍基肩上。李珍基伸手揽住他的背,轻轻摩挲。长时间没人说话,他们像在世界的一个小角落里互相依偎的小动物。比起语言,能摸一摸李珍基的发梢、闻到哥哥身上的味道,这样真实的触觉让泰民感到安全。或许他确如李珍基所说,拥有飞往广阔世界的无限自由,但只有在这一刻,他感到自己回家了。


“这些道理是怎么学会的?哥好像总是懂得比我们多。”


“说起来像假话,但我是从你们身上学会的呀,我的弟弟们。”李珍基笑得眼睛弯弯。


“我在钟铉身上学会了多样性,在起范那学会了诚实,从珉豪身上学会了忍耐,在你身上……”


“是什么,哥?”


“在泰民身上学会了笑容。”


“什么呀。”泰民不满地撅嘴,“从其他人那学到的都是好的东西到我这就这么敷衍。”


李珍基只是呵呵地笑。


“害怕吗?”李珍基问他。


泰民抿着嘴笑,“其实也没有。”想了想说,“一开始有一点。”


“但是想到哥哥们无论如何都会在外面等我,就不害怕。”


这一刻笑着望向他的李泰民和去年秋天那个在他怀里哭着睡着的泰民、十五岁刚出道喜欢抱着他撒娇的忙内在李珍基心里重叠了。其实什么都没变,岁月早就把彼此的爱化成了生命的支柱。无论多少时间流逝,无论多少境遇起伏,他们之间的连结,永远,永远,永远不会改变。


-


到了不得不说再见的时候,李珍基明天有行程不能去送人,便说了一些道歉的话。本想叮嘱更多,但想想似乎也没必要,他总是愿意选择相信他的弟弟。环过泰民的肩膀,在他背上轻拍了几下,“泰米尼要加油。”


“哥,等我回来后,我们一起去创造更多回忆吧,不是作为SHINee,就是李珍基和李泰民这样,怎么样?”

 

珍基望着他,“李珍基和李泰民这样?那是什么样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很想要那样试一次。”

 

李珍基没说话,只是久久望着他,好像想要把他的弟弟的样子深深地刻在心里。

 

许久,李泰民听见他的哥哥轻微却坚定的声音。

 

“好。”他说。


-

 

Anan杂志访谈

 

“喜欢SHINee的理由?”

 

“我们都很爱彼此。无论是何种环境何种遭遇,因为成员们一直在我身边,我才能努力工作下去。我们之间的强烈连结支撑着我。”

 

 

 

*钟铉曾经在蓝夜说过的话,稍微化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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