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dfghjkl

Baby You are My Chandelier ‖All For SHINee

Always Love

*补档


A/N:伪现实向,时间点是2018年六辑回归前。意识流,时间线混乱,OOC,很多angst,钟铉过世提及,慎入。一切都是我的脑补,与真相无关。


因为这篇文是在三年里陆陆续续写的导致全文情绪不是很连贯。






春末夏初,首尔下了几场雨,气温的反反复复把一向自诩好体力的金起范都带感冒了。


他没好给经纪人说,毕竟只是小病,回归就在眼前,任何一项准备工作都耽误不起。待机室里崔珉豪举着DV到处拍,似乎是在给真人秀找素材,他有些恹恹坐在一旁,不是以往跳脱的样子。


偏就精力永远过剩的那人不肯放过,手里的摄像机交给泰民,拉过金起范就拗起了造型。金起范鼻子正堵得难受,哭笑不得,只好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比着老土的V。


等崔珉豪折腾够,金起范觉得自己感冒好像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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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几个大夜连拍三个MV快要了重感冒的金起范老命,回去的路上因为疲惫就没什么话。经纪人捡到他落下的外套,从驾驶座递过来给他。口袋里有什么鼓鼓囊囊的,金起范一摸,是一盒感冒药,唯一一种他吃了不会犯困的牌子,只有珉豪才知道。


他一笑,拿帽子遮了脸睡去。手机里是工作人员发来的短视频,似乎是从刚才的DV里截取的片段,崔珉豪一脸臭屁搂着他,神色怡然自得。


他想起来再过几天,是他们俩在一起十周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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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感情到底是因何、由谁开始,已有些不可考,总之细究起来必定又是一段各说各话的公案。分分合合磕磕绊绊走到今天,不容易但到底也走下来了。因此当补拍MV镜头的工作结束、崔珉豪往他车上钻的时候,金起范心里还有些高兴。


前些时间他俩闹了点别扭,表面上看不出,其实两人心里都膈应着,较着劲比谁先服软,现在这姿态看起来是崔珉豪先扛不住。他俩性格说起来天差地别,对恋爱却是出奇一致地不开窍,每回吵架,起因微不足道,和解悄无声息。金起范摸到的那盒感冒药算是崔珉豪的道歉,他也就将此事揭过。


保姆车转过两个路口,马上要到金起范的公寓,他让经纪人往前开,低声说了某个地点的名字。崔珉豪也没问,只是装作不经意开口,“十年了啊。”


经纪人不明所以,以为他在感慨十周年专辑的事。金起范却是有默契的,在崔珉豪手心里勾了勾。这天是他们在一起十年的日子。


十年前的彼时间他们临近出道,公司正管得严格,见不到家人朋友,没日没夜排练,团队里每一个人都濒临崩溃,眼前明晃晃的蓝天白云背景板没起什么舒缓作用,本就喜爱户外的崔珉豪跟经纪人提议团队一起去汉江边散散心,睡得横七竖八的练习室没人响应,只有金起范起身,穿上外套,还给他带了瓶水。


那年他们才十七岁,不需要太多你追我赶的推拉和暧昧,动心只是一瞬间的事。崔珉豪和金起范从春天的汉江边上回到练习室后,就开始拥有一个共同的秘密。


那之后便是起起伏伏、跌宕丛生的作为SHINee而活的十年。舞台上,他们是闪闪发光的歌手和演员,是从发丝到脚趾都完美不错的千万人的偶像;镜头外,他们只是十代二十代的年轻男孩,吵过打过闹过,恨不得杀了对方下一秒又黏黏糊糊抱在一起许诺地老天荒都不分开。


十年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长到金起范有很多余裕去思考,如果有得选择,他是否还愿意经历同样的人生?


同样的问题被问过多次,电台、综艺、媒体采访;他亦用韩语、日语、英文回答个底掉。有时崔珉豪那家伙一本正经说着下辈子出生还是要成为SHINee的一员时他就在旁边看着,然后衷心地感觉好笑——某种意义而言,他不相信来生,所以现世的一切他都想紧紧抓住:梦想,荣誉,冒险,地位,名声,很多很多的钱,和很多很多的爱。


而这一切金起范在活过第二十七个年头的时候几乎都已拥有。公演圆满结束的深夜里,成员们端着蛋糕敲开他的房门,简单却温馨的惊喜生日派对,直播镜头把他穿着小新睡衣乱七八糟的样子放送到全世界眼前。


“起范二十七岁了呢!”崔珉豪那家伙总是这么夸张。金起范也佯装难过地捂住脸。前者一手端了蛋糕一手揪着他后颈要往下摁,最终还是在他的抗拒里温柔放过,只是把蛋糕弄在金起范线条漂亮的嘴唇上。


直播评论区的粉丝们疯狂刷着“生日快乐!”,身边那四人也如是喊道。金起范抬头望向成员们,满是笑意,而他们也在暖色灯光里微笑着回望他。那一刻金起范想,崔珉豪那种来生还要成为SHINee的一员的幼稚说法,好像真的还不错。


把其他成员送走后珉豪留在了起范的房间里。他们拥抱着跳舞,不是太正经的舞蹈,就是孩子般单纯的手舞足蹈的快乐。有那么一瞬间金起范忘记了他的快乐是源于SHINee Minho还是崔珉豪本身,但对那天的他们来说似乎是一样的。


珉豪问他,许了什么生日愿望?


“永远这样就好了。”他说。珉豪大笑。那天他们虔诚地相信着永远。


然而“永远”在那年冬天被彻底打碎。那是金起范第一次发觉,原来十年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短到所有回忆、所有诺言、所有触碰灵魂的瞬间,都还不足够他有资格许愿“永远”,而他的生日愿望再也不会实现了。


他在梦中看见谁的脸,但是还没等他看清,那人的背影就已渐渐消失不见。


-


保姆车在一条小巷里停下,金起范和崔珉豪下了车。路灯昏黄,有小猫在墙边的阴影里一跃而过。正是春意最浓的季节。金起范抬头看着崔珉豪笑,后者将他的手揣进衣兜里,在电视台吵架那件事就算真正彻底过去了。


崔珉豪问他,“十周年快乐?”


金起范点头,“十周年快乐。”


他拉着人拐过一个弯,一栋挂着低调餐厅灯牌的隐秘小楼就矗立在眼前。夜已有些深,店里空无一人,他们在角落里坐下,店主显然和金起范熟稔,略讲了几句就进去准备餐食。


崔珉豪总觉得店面布局熟悉,等红酒端上来的时候恍然大悟是宝儿姐给金起范推荐的地方,他在真人秀里看过。于是话题不自觉地引到了那位金起范的儿时偶像如今也算他们半个老板的人的身上。


“一直没问你,怎么对宝儿姐那么体贴?”


金起范倒着红酒给自家男友丢了个白眼,“那当然了,宝儿姐可是我女神。”


珉豪切了一声,即便是女神,起范也绝不是那种过于温顺的性格,“喜欢得要死吧?”


“对啊,喜欢得要死了。宝儿姐长得漂亮,唱歌好,跳舞好,还有钱,凭什么不喜欢啊。”


崔珉豪正喝水,一口气差点没顺下去,盯着自家男友的眼神简直冒火,惹得金起范也嚷嚷起来,“那你不是还对昌珉哥撒娇了吗!”


“呀!我哪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

……


无意义的吃干醋环节持续了好几分钟,最后连本人都察觉到话语里的幼稚,尴尬地静止了几秒钟然后开始爆笑。其实也没什么好笑的,他们以前就常这样拌嘴,但即便连这吵吵闹闹的光景也是久违了,笑的缘由便是这个。


崔珉豪记起来他们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独处过。


菜很快上齐,二人都止了笑,埋首于美食中。


-


当晚喝的是上好的法国干红,从店里出来时二人都已有些醉。回家的出租车上,珉豪睡着了,金起范把他拉近往自己肩上靠,好让自家男友睡得舒服些。崔珉豪身上大海的气息是他所不熟悉的味道,而心思细腻如他,竟也一直没发觉枕边人换了香水。


他有时候想,哪有人谈恋爱谈成这样,性格不同,兴趣迥异,随随便便洗碗不洗碗之类的小事都能吵得天昏地黑然后在电视节目上拌嘴十年之久。没做过普通情侣那些浪漫缱绻的事,生活的间隙也常常被工作填满,除了偶尔一起过夜,在谁看来都是完完全全的business关系罢了。


然而金起范心里清楚,年复一年,他和崔珉豪在肉体和精神上都只忠诚于对方的事实,让他无可辩白地承认彼此是相爱的。对他有些吹毛求疵的性格来说,这很难得,因此吵归吵,他始终从心底里觉得跟崔珉豪很亲近。


而这份亲近从什么时候开始疏远了,他不太想得起来。时间就这么转到了新的一年。他和崔珉豪是队里最先振作起来的人,李珍基还在接受心理咨询的时候他俩已经如常去电视台工作了。明明是平时见惯了的作家和导演们,却总是莫名其妙避开他俩的视线,金起范最先回过味来,在社交媒体上一通抱怨,换来崔珉豪的不以为然。


“由他们去吧。”说这话时他低着头,抠弄着手上的戒指。戒指是去年冬天他向一起工作多年的化妆师姐姐讨来的,戴得久了,接触皮肤的部分总有些发痒,崔珉豪便常常摩挲那个地方。


彼时是大半年来他和金起范两个人第一次在电视台里的待机室里独处。那段时间他们联系得很少,信息常常由经纪人在中间传达。时隔多日一起工作的场合,气氛尴尬而疏离,两人各自埋头做自己的事。


但其实也无事可做,在电视台长时间无所事事的等待是常态,以往他们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可聊,数不尽的游戏笑话可闹,这天却相顾无言,连直视对方的脸都变得困难和奇怪。隔阂就像房间里的大象一样明显,可他们还是不想谈。


最终还是崔珉豪先挑起话题,说起金起范在SNS上发飙一事。


“我就不能在我自己的ins账号上说我想说的话吗?”金起范冷面冷心回应着。尽管未曾明说,崔珉豪知道,他跟金起范在埋怨彼此。这一阵子疏远的由来便是这个。并且他也明白,两人都很清楚这种责怪的根源并不理性,但仍然抑制不住想要在最亲密的人身上发泄过于恶劣的情绪。


“发火不能改变别人看我们的目光。时间过去后,总会变好的。”


金起范嗤了一声,没说话。莫名的,怒火无法抑制地上涌,崔珉豪两三步走到金起范旁边,把后者的椅子转过来面对自己。


“你看不出来我在努力关心你吗?”


金起范从皮质转椅中抬起头,眼里没有一丝波澜,“我什么时候要求你做这样的事了?让我一个人待着就好。”


金起范话语中的拒绝把崔珉豪推过了暴怒的边缘。


“你总是这样,旁人关心你、照顾你的感受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也需要得到回馈?自顾自地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在你身上永远这么理所当然。甚至、甚至哥都不在了,你还是这么的自私!”


话音刚落,崔珉豪就知道自己踏过了某些不可见的界限,错得离谱。金起范望向他的眼神里,那汩汩流出的疼痛几乎要将他刺伤。


“这就是我在你心里的样子,对吗?”他声音很轻,几不可闻,“这就是你憋了这么多天唯一想说的。”


“你真的太差劲了,崔珉豪,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差。你不是天天喊着下辈子也要做SHINee,SHINee是你的全部吗?可是现在这个梦碎了,SHINee再也不会完整,你的比赛结束了,输得惨烈。而你企图在我身上发泄你那遭到挫败的胜负欲,可真是有够差劲的。”


金起范摇着头,脸上是彻底疲惫了的表情。他站起来,企图推开面前满脸通红、仍然处于极怒状态的青年,后者却猛地擒住他双手,迫使金起范抬起头来看着他。


“我从未把‘永远在一起’这件事当做比赛。至少,我为我的夸口付出了全部的努力和真诚,而你呢金起范,你做了什么?在去年续签合同之前不是还犹豫了吗?”


最隐秘的伤疤被毫不留情揭开,互相伤害的话像毒气一样喷涌而出。吵过那么多次,没有一次像今天一样把对方的底线踩了个够。


“所以努力过就可以吗?你许诺的一切、自负的一切,最终被证明超出了能力之外,你没有做到你答应的。我们再也不是五个人了。”


鲜血淋漓的真相摆在眼前,再也没有逃避的余地。与其说做了什么,不如说没做到什么。没做到阻止悲剧发生,没做到保护挚爱的朋友家人,没做到向粉丝们承诺的五个人永永远远在一起……今天在这里这样互相伤害,不过是对自己无能的发泄罢了。


崔珉豪再也无法忍受,推了一把面前的金起范,后者下意识一挡,他顺势将金起范的手臂反扭在身后,膝盖压着金起范的大腿,将对面整个人压在台面上。那段时间他因为拍摄电影的缘故学了不少格斗术,对付一个单薄的金起范绰绰有余。金起范未料他的反应如此粗暴,挣扎得厉害,嘴里不停骂着些难听的话。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十多年前因为洗碗这样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金起范用方言骂他吸石头,崔珉豪想还击却笨嘴拙舌找不出词汇,那时他说了什么呢?


他叫金起范闭嘴,别说了。


别再说了,什么也不想听。两颗伤痕累累的心已经够了。明明在这件事上本该互相靠近,抱住对方舔舐伤口,但距离竟然如此遥远;明明最亲最爱的人就在眼前,整颗心却好似被黑暗笼罩,看不见对方,听不到彼此,这样的关系又算什么呢。


真的好孤独啊。好痛。


良久,金起范感到身上那人把脸埋在他肩上,温热的液体浸湿了衣料,浸润得他的心疼痛不已。他推开珉豪,直起身看他,那人扭着脸,哭泣不止却又不想让他见到,即使到了这种地步,崔珉豪在这样微不足道的地方仍然有着该死的胜负欲。


金起范叹气,伸手抱他。此刻他们只是世界上最孤苦无依的两个孩子,在无垠地狱里煎熬坠落。


-


出租车停在公寓楼下,金起范把崔珉豪叫醒,后者脚步虚浮下了车,半个身体倚在金起范身上,似是仍在醉酒中。金起范骂了几句,费劲把人扛进电梯,在首尔春寒未消的四月天里热出了一身汗。


他抬头,电梯里敞亮的光线把珉豪眼下的青色和隐约的胡茬照得一清二楚,他心中忽然就柔软起来。无论多么痛楚、疏远、煎熬,他身边这个人和这个人所在的世界,就是他的一切。


将男友送进卧室安顿好,金起范看时间还早,便换了衣服拿过iPad处理工作上的事。邮箱里躺着编舞老师发来的录像。前些天一起练习B-side曲目编舞的时候,老师要求在结尾处有一个强烈的对视,两人练了又练,但效果总是不好——


他们的目光交错,但视线并没有落在对方眼底。眼前人是心上人,天上月却再不是曾经共婵娟的月。就在身旁却对对方视而不见的日子他付出了代价,但人总得从过去的错误里学习到什么。


夜渐深了,手边的智能台灯也喑暗下去。金起范在回邮里写了一些编舞修改的要点,发给老师。


-


洗漱完回房,熟睡中的珉豪似被他的动静惊醒,翻了个身嘟哝着什么,伸手在找床头柜上摸索。


金起范两三步走过去,低声问他,“很热吗?”


相处多年,自然知道崔珉豪喝醉后容易体温升高、怕热爱出汗这事。


没得到回答,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调低了空调,也钻进了被窝。哪想本该再度酣睡那人长手一伸,将金起范揽进怀中。


金起范撑着胳膊将他推开几分,高个青年双臂一收箍得更紧,“你身上凉凉的抱着舒服。”


语气呢喃,似醒似醉,金起范抬眼去看,黑暗中珉豪一双大眼朦朦胧胧,闪着全宇宙最温柔也最安静的星光。


少见珉豪如此柔软的样子,金起范也就认命随他去,顾不得被他身上的热气笼得难受。房间温度渐渐低下来,金起范抬首在他眼睛上点了一吻,本意是安慰,却不意点燃了后者的火,崔珉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毫无罅隙的距离使金起范心里又快慰又难过。


(不能播内容见置顶指路)


现实和梦境交叠,金起范迷迷糊糊浮现出好多年前的事。曾经也是这样春末夏初的夜晚,他们在排练新舞,休息喘气的空隙老幺怂恿两个大哥做地板动作,一个一如既往的身体搞笑不可能成功,一个帅气利落轻松完成还以一个挑衅的眼神。


弟弟不服,嘴里喊着不休不休,幼稚地跳起了中二病广告舞。


如水夜色中,崔珉豪笑得趴在他肩上,胸腔贴着他的背部因为笑声传来一阵阵颤抖。金起范被肩上的重量压得受不住,干脆直接坐在地上,两个人笑作一团。


练习室里的笑声很长时间都没有停歇。最后所有人都笑累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金起范伸手去勾崔珉豪,举着他的手给他看窗边第一抹月光。夜空深邃,光斑逐着他们手掌移动的方向渐渐消失在乌云里,终不可见。他问崔珉豪,我们会永远这样吗?


崔珉豪贴着他耳朵小声说会的,我们会永远年轻,永远快乐,永远有一颗金色的心。


那天的月光和今晚一模一样。


于是他又开始流泪,崔珉豪掌心的温度,依然跟那天一样炙热,窗边月光也依然皎白似雪,但许许多多人和事都已面目全非。他在岁月的长流中喟叹幸与不幸都失去意义,只有眼前这人是真实的,给他无穷无尽慰藉。


崔珉豪俯下身去吻他的泪痕,他问他疼吗,金起范答是,但彼此都清楚疼痛不在身上而在心里,于是崔珉豪又重复了一遍很多年前他告诉金起范的那句话——


“我们会永远年轻,永远快乐,永远有一颗金色的心。即便生活不许,我许给你。” 


凉爽的房间内,青年们一次又一次拥抱着彼此,即便是宇宙最深重的黑暗之地,也不可能如此温柔。


-


十周年FanMeeting上,四个人提前公开了新专辑的主打歌,也算给煎熬许久的粉丝们回馈。致敬怀念环节被安排在最后,崔珉豪强忍情绪主持完流程,身旁那人垂着哭红的小脸直接下了舞台,没有回头看他。


回去的路上崔珉豪让经纪人把他和金起范送到后者的公寓,这是个情绪过于满溢的夜晚,没谁会计较崔珉豪为什么频频在队友家里过夜这种事。


回到家中,金起范随意卸妆洗漱后很快躺下,闭上眼之前翻出手机检查明天的闹钟,看到有工作人员在聊天群组里发了许多FanMeeting上的照片,他翻着翻着又开始鼻尖发酸。然而未等陷进更多的情绪里,身后已经有一股大海般清爽的气息拥抱了他。崔珉豪洗漱好,钻进被窝里躺在金起范的身边。两个人像汤勺一般叠在一起。


很久都没有人说话。金起范任由自己的眼泪静静流淌。十年了,默契支撑着早已不需再将“还好吧?”“怎么了?”这样的问题问出口,更何况,在这件事上,也根本没什么询问的必要和理由。


最终他说,“好像很久没看过你了。”


崔珉豪失笑,明明忙着回归每天都见面。但某种角度而言,很久以来,不仅金起范没看过他,他也没看过金起范。他们俩忙着各自整理心情,收拾过去和未来那些剪不断的愁绪,确实是很久没想起,对方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人这件事了。


崔珉豪将环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我在呢。”


他们在彼此身边十年。而不幸的万幸中,他们还有很久,很久,很久的时间,去看着对方。





A/N:这篇文章最早动笔于18年7月。断断续续写了很久但太多次因为无以言表的痛而停笔。因为是三年间断断续续写成的有些思路和情绪并不太连贯的地方,对于钟铉的事我的心情和想法也历经波折转变,但最后还是他们四个人努力生活的样子,让我有了写完这篇文章的勇气。


其实严格来说这些写在当年的文字也只是我自说自话的想象,他们到底经历了一段怎样艰难的时光外人无从得知。但我知道那真的一定很难很难很难,难到即便好几年后的今天,他们说起来也还是想要流泪。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描摹出他们的痛和对彼此的爱。而我所感受到的甚至都没有他们所承受的万分之一。有时候觉得说什么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啊太没意义了,但是在他们身上是一种近乎奇迹的事实。


就还是那句吧。不幸的万幸中,他们还有很久,很久,很久的时间,去看着对方。每每想到此,都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糟糕的同时仍旧美好。






TMI:关于小豪拇指上的那枚戒指本人一直没有给过明确说法,但他在17年底后确实开始戴一个很像二哥戴过的戒指直至今日。我采信了传闻,但也不一定是事实,大家自行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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